2009年第四季度,天津国韵位于天津泰达经济技术开发区的万吨PHA生产线刚刚投产,尽管晚于预期半年,但在行业中依然可算高速。吕渭川称:“如果是做IT行业,到第6年时还未进入市场,显然无法生存;如果是做生物医药,第6年投放市场,就创造了吉尼斯世界纪录。幸好我们是做新材料,现在的进程已经很令人满意。”
在员工眼中,这位老领导有种锲而不舍的力量,创业初期就做好了埋头研发多年的准备。吕渭川将他的思路归结为三个平台:成果转化平台,应用研发平台,以及基于这两项的融资平台。在实验室阶段,他就开始着手构建融资平台,以解决资金不足的后顾之忧。 2004以来,初创的天津国韵从国家科委、财政部、天津科委、开发区等各级机构获得了778万元的扶持,并且吸引了4家投资商的投资。虽然拥有了初期资金,吕渭川也发现了现实与预想的差距,他曾希望能够一次性融资到位,但在没有产品的情况下,只能按部就班。 2006年,天津国韵准备了第二轮融资,而在此之前,天津国韵已从实验室的规模扩大到1立方米的中试阶段,并在1年后变成158立方米的大罐,每批能产10多吨。实际上,产业化中这必不可少的一步就已禁锢了不少同行的发展,有些技术人员并未做好产业化准备,甚至借用其他企业的厂房进行中试。 成果初现时,嗅觉灵敏的投资方已经准备好对天津国韵的资本协助。首先关注天津国韵的是世界化工原料巨头——荷兰帝斯曼集团旗下的帝斯曼风险投资,在从煤化工转向生命科学之后,对方很认同天津国韵的理念。之后,找上门来的风险投资商一家接一家,从崇德基金、青云创投“中国环境基金”,到北极光创投和凯鹏华盈,天津国韵迅速汇聚了7大股东。 吕渭川透露:“目前在一些资本高手的建议下,我们正准备上市。像美国的同行虽然还没有产品出现,但已经拥有了4亿美元市值。从发展的角度,这的确能够为公司奠定更坚实的基础。” 对话吕渭川:我向往自我挑战 创业邦:您在退休之后又开始创业,您对创业有怎样的理解? 吕渭川:创业看似从零开始,实际上与创始人的资源密切相关,你必须有能力去整合各类资源,从技术到人才以及资本。没有过经历的人成功率肯定会低一些,但我的优势就是资源整合。我觉得退休后创业没什么劣势,我和年轻创业者一样,自己开车上班,平时喜欢运动,乒乓球打遍公司无敌手,他们正在琢磨培养出个陪练和我对垒。 创业邦:您在大型国企里做到了最高的职位,有什么样的感悟? 吕渭川:创业之前,有朋友曾问过我退休的打算,我的回答是,在脱离国有体制的基础上做一些事儿。在国企那些年,虽然是企业家,但感觉更像职业经理人,国企在大的框架内业能给我们一定的发挥空间,而我真正向往的是能够挑战自我能力的自主创业。 创业邦:对于天津国韵这种需要长期研发的企业进行融资,您有哪些心得? 吕渭川:我曾经做过一个关于生物技术企业融资的报告。有人说创业初期资金就来自3F——家人(family)、朋友(friends)、傻瓜(fools)才会给你钱,我在创业初期就符合这个定义,最早是亲友们资助的,完全是因为信赖我个人。 对于后续的融资,我想技术型企业应该有几点关注。首先,要从原来单纯依赖技术过渡为不仅靠技术,还要靠资本,这需要观念的改变。另外,技术出身的创业者需要与投资人用同样的话语体系沟通,对方关心的不止是你的产品卖出去再获得利润,还希望看到企业估值的增长,是否能够以高回报的方式退出。当然,对于生物技术领域,权威的投资评估机构不多,所以我的方式是摆正位置,按部就班。创业的伙伴必须得找志同道合者,而投资人只需找同路人即可。 创业邦:作为一家生物新材料企业的创始人,您如何看待创新? 吕渭川:创新就是超前意识,可以是新东西,例如你的产品是人们5~10年以后会用到的;也可以是老品种的改良,要考虑让其更有生命力,例如在生产方式上创新,提高技术含量和质量,让价格更便宜。 (责任编辑:admin) |